一九一八年八月,
冯总统国障代任期满,段总理曾声称与总统同时下野。
南方的军政府遘难难解,诺大的中华民国总要有一个总统来统辖。老段的“智囊”徐树铮、王揖堂等人,在北京的安福胡同成立了一个“俱乐部”。意在组织新国会,选举大总统。然后才有徐世昌被选出来做总统。这个时候也正是老段的皖系军阀比较活跃的时期。
北洋军阀趋向分裂
一九一六年六月六日,袁世凯死了。北洋军阀在渐渐地趋向分裂,此时就出现了冯国璋的直系、段祺瑞的皖系和张作霖的奉系。冯国璋于一九一九年去世,直系老大又换成了曹锟、吴佩孚(曹锟对吴佩孚说“你即是我,我即是你”)。
徐世昌虽名为总统,实却是处在皖系“保护”之下,政局自然也就由段祺瑞掌控着呢。
早在南北开战的时候,段用曹锟为两湖宣抚使,就有将曹留在南方之意。冯国璋便告诫曹锟,不可丢了根本。所以克复长沙以后,曹立即北归,就是坐镇保定,拥卫京畿的意思。
老段的如意算盘落空了。湖南督抚张敬尧为段派人物,依仗老段的奥援自作威福,在湖南三年,民心多怨。第三师长吴佩孚,久居湘南,就像是一个给张敬尧把守南门的门吏,又不被张敬尧放在眼里。因此这两人就经常要搞出些摩擦来。恼怒之下,吴佩孚未得到批准,就擅自撤防北归了。也直到了这会儿,张敬尧才意识到:这三年的平安日子,都是吴佩孚恩“赐予”的。
南方的谭延闿,看到吴佩孚撤防,立马就率军打了进来。张敬尧毫无能力,只能依了三十六策的上策,逃之夭夭了。而辛苦打下的长沙城,也再次回到了南方军的手里。
直皖战争
吴佩孚撤回来以后,便鼓动曹锟,组织了一个保定会议,成立了一个十三省同盟,并向徐政府提出三条要求:一是拥护靳内阁,不反对段合肥。二是各省防军,撤回原驻防地。三是宣布安福系罪状,解散安福部。并邀张作霖做为调解人。
好在张作霖愿做这个和事佬。待张作霖来到保定以后,吴佩孚将各省代表召集在一起,重新议出六条办法交给张作霖。这时吴佩孚又提出一个要求,必须罢免徐树铮。
张作霖把这几条办法往老段手里一交。看到要解散安福部,撤換王揖唐,罢免徐树铮。感觉这是不给皖系留活路了,便怒气冲冲地说,他这么欺人,就是兵戎相见,我也不怕他呢。徐总统也来劝解,段又加懊恼地说道,“我与东海数十年交情,当选总统时,我宁可与河间同时下野,好好把元首位置让与他,现在他老正昏聩,就同他算帳便了“。
张作霖只得又会见吴佩孚。吴说段氏即说兵戎相见,我“愿率着虎贲三千人,鹄候疆场,若稍涉慌张,便不成为直派健儿了”。
徐树铮之前曾有惠于张作霖,其后又有矛盾冲突。但是面子上总没有显现出来,此次张做调解人,虽有偏心于直系的意思,也未打算愣生生搀和进来。徐先是以重金为张做寿,张拒不答应。他便唆使胡匪袭击张作霖,不料事做的不机密被张查获了。张作霖大怒,专门发电声讨徐树铮,要求撒销西北边防军。这不,老段在无意间又多了一个劲敌。
这胆大妄为的徐树铮也真敢做,竟然演出了一场“逼宫”戏来,七月九日他带领卫队,围住公府,拿着以段祺瑞领衔的弹章,硬生生逼着徐总统下惩办曹吴的命令。这无异于火上浇油。
七月十四日,就是所谓的“刁斗相闻,兵刃相接”了。两下里真刀真枪干了起来。战争无情,不可细述。至七月十九日,段氏四路大军,一齐溃败。鲁豫各省的皖系军官亦皆瓦解。老段不得已发出一个通电,“抚衷内疚,良深悚惶”了。
皖系溃败
接下来,惩办徐树铮,解散边防军,解散安福部,解散新国会,惩办罪魁。京师警察厅总监吴炳湘是段派,首当其冲要解职。
七月二十六月,以大总统令,宣布撤销七月九日关于曹吴处分的命令。
七月二十八日,大总统令“准督办边防事务,兼管理将军府事务段祺瑞免职。”若依了曹吴,就要将老段一体拿下,还是徐总统好说歹说,总要给老段留点脸面。
七月二十九日,大总统令称“徐村铮等称兵畿辅,贻害闾阎……甚至协迫上将军段祺瑞……”。不管怎么说,这次老段也算是体面地退出了。而其他执掌一方的段系要员,却都被赶下了台。整个的皖系,从此就分崩离析了。
结语
当徐总统缓缓地下他的总统令的时候,徐树铮等人早就急急地跑入日使馆去了。所谓的“严惩罪魁”自然就成了一句虚话。